在上海做什么业务?
首先,对于上海这个城市我没什么好感觉的。 作为一个在外地生活了21年之后回到上海的“外来人口”,我对这座城市并没有特别的热爱。 我觉得在上海打拼的外地人都有共同的特征:努力、精明、市侩、现实……而我似乎把所有这些特质集于一身了。 可能因为我来自小地方,也许是因为我的专业是师范,所以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了上海一所大学的后勤集团工作(非本校学生)。每个月拿着几千块的工资,看着高校里来来往往的白领和穿着廉价校服的学生,我感觉自己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那时,每天最早来到食堂的是我们,最晚离开食堂的也是我们,因为我们的工资很低,所以每做一桌饭都要仔细计算。记得有一次,一个老师吃了半勺汤说:“呀!你们怎么这么小气,这一勺也值五毛啊!”而我们真正的工资却远远低于这价值。在那个时候,5毛钱对我们来说可是一笔很大的钱了,足够交一上午的电费了。后来,食堂取消了晚班,增加了菜价,我们的收入才有所增加。 而同时期留在上海的同学则比我幸运很多,他们大多进入了外企或国企,做着“体面”的工作,拿着不菲的薪水。在外人看来,他们都是令人艳羡的对象。
但是,在我最困难的时候,他们中的很多人不仅看不起我还嘲讽我,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对待我。而我在那所学校的宿舍也是学校里条件最差的一间,又黑又小还不通风。直到现在我脑海中还能回忆起早晨醒来看见墙脚发霉的痕迹。而在那所名牌大学里面,这种宿舍应该是绝无仅有的。 后来我辞职了,离开了那所大学。我做了很多份工作,销售、客服、策划、设计……我做过很多不同类型的工作,但始终无法融入上海这座大城市。
直到现在,我还是喜欢着这座城市,用一种客观理性的眼光看待它。我知道它光鲜亮丽的一面,也知道它肮脏卑微的一面;我看到它的优雅和高贵,也同样看到它的残酷和冷漠……